乾隆皇帝轉(zhuǎn)世后的慘淡人生[已扎口]
這篇敘事其實已經(jīng)想寫有很長一段時間了,應(yīng)該有兩、三年了吧?自從我知道了這件事開始,我就有要寫的沖動,我并不是擔(dān)心旁人的信與不信,反正事實勝于雄辯。而是因為一直接二連三地發(fā)生著事情,根本沒有閑暇,那么等到現(xiàn)在,總算是告一段落了,才回憶起這些年的點點滴滴,開始來講這件事情。
這幾張照片中的人除了最后一張是我自己攝于北京頤和園外,其余幾張都是我一位交往了十幾年的朋友。他叫凌瑞佳,廣州本地人。認(rèn)識他是在一九九九年,當(dāng)時香港和澳門都相繼回到了祖國的懷抱,?cè)嗣竦男那楦裢庀矏?,所以在廣州人民公園,每天都聚集了成群結(jié)隊的人們在一起一首接一首地合唱歌頌祖國的歌曲。
當(dāng)時我從小坪的一家鞋廠辭職出廠,便就近租了一間出租屋,白天去華南影都附近的鞋城檔口里看招聘啟事,想挑一份合適的工作,傍晚等所有的檔口打烊了,就去人民公園湊熱鬧,晚上回租屋睡覺,這樣的日子大概持續(xù)了半個月吧,反正我不著急,剛領(lǐng)的薪水還是夠我開銷的。
也就是在這段日子里,我認(rèn)識阿佳的。我記得最初認(rèn)識他的情景:那次我在人群中合著人們的歌聲賣力地大聲唱著歌,把生活中的無奈和不如意都渲泄的一干二凈,心情也和周圍的人一樣,充滿了快樂!可是卻無意中總是會聽到一個跑調(diào)的聲音,還唱得很大聲的,我暗想這是什么人哪,明知自己五音不全,還扯得那么賣力干嘛呢?不是存心惡心人嗎?!于是我拿厭惡的眼神側(cè)目狠狠地盯了過去,沒想到他竟和顏悅色地對我笑,讓我怒氣頓消。
晚上十點多鐘,公園管理消場,唱歌的人散去,我搭519路回小坪,沒想到在巴士上又見到他,一問才知他住在石井,比我還要多坐幾站路才到家,他說他每天都會去人民公園散心的,而我當(dāng)時工作還沒著落,于是就和他約了結(jié)伴同去公園散心的時間,于是我們就這么認(rèn)識了,互相告訴了對方的姓名,簡稱就叫他阿佳。
后來我才知道他為啥那么熱衷于去公園里混的原因。就在那一年,他去香港發(fā)展得很不錯的才四十幾歲的大哥得肝癌病逝了,緊接著他的大姐又撇下一雙兒女離世了,讓他的心情非常悲痛,近似精神崩潰,很想一死了之,但想到年邁的父母和年幼的外甥女外甥,還有一個從小弱智的哥哥和下放到農(nóng)村時精神失常的姐姐需要人照顧,便忍著苦讓自己活下去。二零零年初,我去珠海回到曾經(jīng)工作過的臺資鞋業(yè)公司上班,到二零零七年才又回廣州發(fā)展,這其中阿佳來珠海探望過我,我也回過廣州暫留過一些日子,與阿佳的相處,無非就是逛街、吃飯、K歌喝啤酒之類的事,不過我很了解他是一個很忠厚誠實的人,所以當(dāng)客戶給我一張數(shù)千對時尚女鞋的訂單,鼓動我自己開廠的時候,我第一時間就想與阿佳合伙,因為他是本地人,租廠房、工商稅務(wù)等那些瑣事的處理,他具備待天獨厚的優(yōu)勢,而我僅靠自己忙里忙外也是忙不過來的,家里的親屬又一直在家沒見過世面指望不上。不過阿佳以不懂行的理由拒絕了我,而我想凡事不可強求,也就不怎么在意,找了一份工作繼續(xù)本份地打自己的工。時間到了二零零八年,那一年真是不堪回首,汶川大地震、外銷封關(guān),?cè)蚪?jīng)濟海嘯……等等一件件驚天動地的事情發(fā)生,說來好象與我這樣的一介草民沒關(guān)聯(lián),而讓我切身的事情是我失業(yè)了,而且根本就沒法找不到任何工作可做,廣州所有的工業(yè)區(qū)內(nèi)都冷清得無蒼蠅可拍,凡是經(jīng)營外銷鞋類的工廠都廠門緊閉,而我只好回家賤賣了房子,拿著這些錢做日常開支,等待著經(jīng)濟復(fù)蘇時。而阿佳呢,他的那個弱智的哥哥沒任何預(yù)兆地從自家陽臺跳樓自殺了,母親病重住院等一些事情的發(fā)生,花光了多年的積蓄。蹊蹺的是,自從阿佳的哥哥跳樓身亡后,阿佳每晚在凌晨五點雙腳疼痛,疼得錐心,他說如果有一把刀在身邊,那種疼就想拿刀把自己的腳剁了好過,開始時幾秒鐘過去了就完好無事了,而這種疼痛慢慢加長,以至要持續(xù)幾分鐘了,實在受不了!于是我陪他去廣州各大醫(yī)院作檢查,反正我閑著有時間,而所有的檢查都查不出他有任何病因,是很健康的,但是他雙腳的疼痛卻是有增無減,我建議他去針灸,他去到廣州第一人民醫(yī)院做了一個星期的針灸,疼痛是解決了,不疼了,而接下來的事是兩腳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發(fā)麻,?cè)砀∧[,且四肢無力。去醫(yī)院住院幾天也就消消腫,消完腫出院,沒幾天又腫,腫得就比住院前更夸張,而雙腿無力到走幾步路就跌倒在地,雙腿的膝蓋的皮跌得都沒法結(jié)痂,而醫(yī)院的檢查單始終如一地標(biāo)著健康,所以醫(yī)院的主治醫(yī)生都到了見到他就躲的地步,因為阿佳的這種狀況已經(jīng)叫醫(yī)生們束手無策,根本就沒醫(yī)術(shù)可醫(yī)。
這幾年,他就這個樣子了,莫名其妙的病情越來越嚴(yán)重,而他已經(jīng)對治愈也越來越不作指望。
時間到了二零一二年的初冬,是阿佳的哥哥自殺后的第四年整,我卻無緣無故的夢見了他那死去的哥哥。其實我只見過他那傻哥一面,那次是我去阿佳賣服裝的檔口找他,正好就遇見了他的傻哥。他那哥哥看上去一點都不傻里傻氣,身材魁梧,五官端正,俊朗得很,而且阿佳的家人除了阿佳貌丑外,老的少的個個都俊俏至極,完全是富貴體面的樣貌,只有阿佳例外而已。
夢不知是什么時候開始的,我記得我的夢境里是一場滂沱大雨,大路上是接踵而至飛奔的馬車,馬車上是一些衣衫襤褸戴著腳鐐手銬的犯人,個個杲若木雞,面無表情。而我站在路邊,卻淋不到一絲雨滴,完全是跟看電影似的,只不過眼前的一切比立體電影還立體得多而已。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帥哥,一個勁地沖著我笑,而且他身上還穿著視影劇里清朝官員的官服,好在他很帥,不然我肯定會以為見了僵尸非逃不可。他問我還認(rèn)不認(rèn)識他?我想了想只是覺得眼熟,但根本就記不起他是誰了。他說他是阿佳的哥哥,見過的。我一聽驚得目瞪口呆!于是一連串問題連珠炮似地問他,你不是死了嗎?你干嘛要跳樓自殺?你怎么到這里來了?干嘛穿成這個樣子?是當(dāng)演員拍歷史劇嗎?……他不急不徐地說道,他不是拍劇,而身上的這身衣服本來就是他前世所穿的朝服。他自殺死也本是陽壽已盡,而前世死于非命,進了枉死城,所以也只能枉死了結(jié)今世的。他說他前世是朝廷命官,被乾隆的文字獄禍害滿門抄斬,而他因前世被砍了頭,這一世才做了四、五十年的傻子。而這四年他一直在服刑,?cè)缃褚研虧M要投胎做人,?cè)秉c盤纏,所以讓神托夢給我,讓我轉(zhuǎn)告給他弟弟弄些過路費給他好上路。其實他說的原話我記不得了,好象就潦潦幾句,不過他的這些事我便一一明白過來。我問他干嘛不報夢給他弟阿佳,反而要我轉(zhuǎn)告呢?他指著大路上正在被一個小孩驅(qū)趕的牛羊反問我說,這些牲口吃了由里的莊稼,到底是責(zé)怪牲口呢?還是責(zé)罰那放牛的小孩?于是我明白了這個道理。他說他的弟弟阿佳就是乾隆轉(zhuǎn)世的。我很想知道我自己是誰轉(zhuǎn)世就問他,他笑而不答,于是我就看他那與戲服無二的官服,努力記住他深藍色衣服上繡的圖案,因為我一直從事的職業(yè)是與圖案有關(guān),特別對圖案感興趣,一見有創(chuàng)意的圖案就犯職業(yè)病,沒辦法的事,于是我就看著看著夢醒了。
請記住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深夜十一點左右這個時刻。因為就在這一刻,阿佳的傻哥,前世的清朝大臣又要投胎做人了。他的投胎地是廣州泮塘幼兒園的一戶人家,姓我忘了,好象是姓林吧?他在夢中告訴了我的,我記不清楚了,真要命!至今我都沒見過這小孩,因為阿佳他根本不信這些離奇的事,也不信自己就是傳說中風(fēng)流倜儻的乾隆皇帝。他之所以讓我叫來給他哥投胎送魂,只不過是寧信其有而求個心安。請仔細(xì)看清楚那個小紙人,他的眉眼是我按阿佳的傻哥的樣子精心繪制的,以后那個再世的小孩就長成這個樣子了,最后用阿佳刺穿手指的血點滿四肢才完成借血投胎的儀式。特別要留意的是此小孩的右側(cè)大腿上有一條八厘米從上到下的白色胎記,那是我買的卡紙上固有的沒染上色的原紙痕跡。白記上還有我簽的一個劉字,因為我姓劉。而這一切特征都是小孩自己在娘胎里打扮好了才面世的,根本不會有半點虛假。完完全全是混然天成,來證明這個世界科學(xué)都無法解釋的輪回。
當(dāng)我把這阿佳這些離奇的事講給黃琳杰女士聽的時候,她非常有興趣,即刻讓我電話叫來阿佳。因為阿佳的全身已經(jīng)浮腫的不成人樣,特別是兩條腿腫得跟樹柱似的,皮膚發(fā)亮,就象會隨時爆裂開。黃琳杰女士是毛澤東媳婦邵華的閨密,是毛新宇的干媽,近七十歲的高齡還立志從事著慈善事業(yè),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女性。她的手下有名姓黨的工程師,出身中醫(yī)世家。黨工立刻下鄉(xiāng)找了些植物的種子磨成粉給阿佳帶回家服了,一個月后,阿佳竟奇跡般地消了腫,?cè)缃窠】档萌珙^牛般,一點也沒有了病過的樣子。到這時我才記得起阿佳的傻哥跟我說起的事,他說阿佳的腿疾是他跳樓身亡時所受的痛苦,神就是要讓阿佳的靈魂感同身受才轉(zhuǎn)移到他的身上讓他體驗,不過會在阿佳的傻哥重新投胎做人后,阿佳的腿疾自然會得到治愈。
其實阿佳從來都沒信過他自己是乾隆轉(zhuǎn)世,因為他從影視劇中了解到的乾隆是那么的風(fēng)流倜儻,才華橫溢,治國有方。不過我所知道的乾隆卻是一個制造文字獄冤案,殺人如麻的劊子手,結(jié)冤無數(shù),犯下的罪孽是深重的,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他也得為自己的惡行贖罪。我曾經(jīng)在北京故宮見到過乾隆的畫像,這可是當(dāng)時的畫家精心繪畫的,因為縱使他有天大的膽子,也不敢把皇上畫走樣的,否則欺君之罪會讓他滿門抄斬。而畫像中的不可一世君王那相貌真是與阿佳十分神似,特別是那種自然呆的表情根本就是如出一轍,神似至極。要知道就算是特型演員飾演某真實人物,型似是可以化妝接近的,而神似卻根本無法做到,而阿佳與乾隆根本上就是百分百的神似。
其實在這人世間,生老病死,因果輪回,誰又能真正說得清其中的緣由呢?至于未來究竟是什么樣子,恐怕天神自己也不知道吧?而我們本身卻一直如佛所言不生不滅,不垢不凈,不增不減,演繹著諸法空相。忽然就記起一句唐詩,那就拿來結(jié)束本貼吧:“昔日王謝堂前燕,飛入平常百姓家”。